邹正在书房
楚天都市报记者 王功尚
9月的一天,书法家向永龙来电,说我介绍你知道一个风趣的人。
这个风趣的人叫邹正。
邹正和徐本一先生(左)
邹正1961年生于湖南华容,高中肄业,自修诗书。谈论家以为其诗篇书法“皆有风骨”。他曾掌管多家学术组织和书画刊物的栏目,除书法著作被多家组织保藏外,还曾编撰百余篇书法理论和谈论文章,宣布百余首诗篇。
向永龙又两次打来电话,跟我说邹正的阅历怎么奇特,邹正这个人多么风趣。侃得我向往起来。看邹正的相片,发现他神似艺人刘佩琦,是个微胖版刘佩琦。我加了他的微信,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谦让地问寒问暖了一番,并说有时间去看他,邹正爽快地容许了。
邹正在写字
因工作和小事缠身,倏忽已过两月。两个月中,只见邹正在朋友圈里偶尔发发他的日子状况。要么带着爱狗欢欢在菜园里种菜,留诗说“玉犬才从山上过,秋空暮景菜蔬丰”;他和友人在长江堤边漫步,吟诗道眼远景“白杨落叶满江堤,遍地牛羊草木低”;他在湖上江边悠闲地垂钓,留下了“垂钓烟波里,归来带晚霞”的诗句。
两月里,许多人景仰到这个市郊的田园村庄访问他,书法家、谈论家、诗人、保藏者、文艺爱好者等等,不胜枚举。他也偶尔入城市,去会朋友,做艺术交流。他东游蓬莱而归,留句“暂别蓬莱去,田园醉卧花”;他和友人登黄鹤楼,作《己亥深秋和友人登黄鹤楼吟》,记叙“龟山灯影秋”。他驱车去黄州赤壁,寻找东坡遗踪,作《和友人李优秀先生拜黄州东坡赤壁》,赞赏苏东坡《寒食帖》“满纸凄凉胜爱鹅”。
邹正在菜园
这些新鲜高雅、充溢田园风情的诗篇,邹正都写成了书法著作,可谓“我手写我心”。
这两月间,闻名书法家、湖北省书法家协会主席徐本一先生专程到邹正的寓所和他碰头。徐先生还赋诗一首《己亥暮秋至邹正葛店居所有作》,对他诗书田园的隐逸日子点评很高,描绘为“一幅稚川图”。
更奇的是,邹正某日发一微信朋友圈,称一房产老总用一套138平米的房子跟他换书法著作,他起先并不乐意,后来见这老总很老实,就赞同了。看到这个朋友圈,让“不明真相”如我之辈隔屏仰慕不已。
邹正书法
11月21日,一早上来见阳光甚好,驱车出门时忽然想起邹正先生,所以打了个电话说我来看你。他没问我何时到,直接说好,挂断电话就给发了一个导航地图过来,说快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到门口接你。
我所以向着朝日向着白云一路穿山越水而去,一小时就到了鄂州葛店。高速出口不远处,便是邹正所住小区。导航很精确,我直接把车停到了他的单元门口。电话接通,邹正坚持到楼下来接,爱狗欢欢冲在前面,绕膝摇尾,非常密切。
邹正先生板寸短发,硬扎扎如一头铁丝指天。他身段不高,着寻常夹克,戴细框眼镜,胡须飘飞,面相确实有几分像刘佩琦。进到寓所内闲叙,邹正先生泡了一壶茶,咱们边喝茶边说话。他日子很规则,早上到湖边漫步,回来后泡一壶茶,读书写字。正午自己烧饭,下午歇息后再泡一壶茶,喝完出去垂钓、种菜,晚饭后漫步,然后回来读书写字。
邹正的寓所不大,可是充溢了书香气味,满壁的书画都是他亲手所书,写的也都是他自己的诗。客厅中一帧线描画颇有神采,问起,他说是一个朋友转赠的,一个不到10岁的小女子说话。他指着沙发后边的一幅著作说,徐文一先生来此作诗之后,我和了一首诗,写出来挂在这儿。
闻名书法家胡传海谈论说:“他着重碑的行笔方法,所以这笔头显得很苍莽。给人的感觉老辣生涩,像枯藤老树。”闻名书法谈论家、山西师范大学杨吉平教授说:“邹正先生是一位现代山人,让我想起陶渊明,想起傅山。”“他在日子状况上与傅山晚年有相似之处,他的字确实不小气,且还有金石气与书卷气,这令我肃然起敬。”闻名青年书法家、谈论家朱华夏说:“我以为他的诗、书、文,与他的人士完全一致的,清风明月,秋水文章,一干二净,独立不拘,凛然不平。”
近距离调查邹正的日子状况,领会他的诗与书,更信以上这些谈论非常恰当。
邹正自作诗
午饭的时分,邹正提了一瓶酒,说咱们去门口的小馆子吃鱼。我开门进入洗手间,洗手池里一条鱼“哗”地掀起了水花,吓我一跳。他满意地说,昨日钓了三条,吃了只剩这一条了,等会儿你带回家熬汤。
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分,一位卖鱼的白叟正在拾掇小货摊,邹正喊道,老陈,咱们去喝酒。老陈述,今日我没空,改天喝。咱们买走了老陈的鱼,很廉价。邹正说,他自己在湖里和江里捞鱼,这才是真实的野鱼。进了小菜馆,邹正对年青的老板娘说,帮我把这几条鱼煎了。我驾车不能喝酒,邹正单独斟满一杯,说,我一顿喝一杯。
开餐之前,老板娘在桌上放了三只纸碗,我有点儿惊讶。邹正点了点欢欢的狗头,说还有个碗是给它备饭的。那欢欢当即贴到邹正腿边,快活地摇尾巴。
邹正和狗狗欢欢
邹正并不善谈,可是二两酒下肚,脸上轻轻泛红,话匣子也开端翻开。他即兴评论了当今书坛上的一些热门事情和焦点人物,比方徐本一、周志高和曹宝林的比较,比方刚刚落马的赵长青,比方折戟已久的刘正成,其观念和思路有让人耳目一新之处。
吃完饭,他胳肢窝夹着剩余的半瓶酒,和我在福爱湖畔走了数百米,他指着湖畔一座楼阁,说那便是葛仙楼,留念东晋名士葛洪的,他又指着别的一边的小山头说,当地乡民传说葛洪曾在这儿隐居炼丹。
过了一瞬间,他忽然折返,说不走了,我得带你去看看我的菜园,我的菜园是绝无仅有的。我跟在他死后,但跑在最前面引路的,是那狗。那狗在大马路上灵活地张望,绿灯无车时,轻快地跑了曩昔,邹正赞赏地说,它过马路一向很守规矩。路那儿是一处街心公园,没有城市公园精美,却多了许多野趣。园中杂树落叶,枯草扶风,芦苇如雪,火棘红得亮眼。
菜地坐落园中干枯的水塘边。那黄狗欢欢在地里跑了几圈,便安静地在一旁的草地上躺下来。邹正说,他到这儿寓居之后,渐渐和乡民熟了,不少外地艺术节、文学界的朋友来访,当地也有一些干部了解了他,后来特许他在这园中辟了小小一块地。他种了四畦菜,绿莹莹的,很是喜人。邹正掐了一把茼蒿,一把小白菜,递给我,说你带回去,能够炒两盘。我拿着手机摄影,正好拍到周围竖着的致偷菜贼的牌子,他急速阻挠,说词句不雅观,别拍了。
摘完菜,咱们回到邹正的寓所,又喝了一回茶。酒劲儿上来,他状况微醺,靠在沙发上说,请帮转达你的一位老搭档,有件事我耿耿于怀。他说,你的搭档是我的老乡,2000年之前,他给窘迫流浪中的我借了600块钱,我到现在没还。他说,起先我是没钱还,后来拖了好久,越拖我越不好意思还,就到现在了。
我主张说,将这两把青菜转赠搭档吧,这菜是你亲手栽种,汗水灌溉,我搭档当知你心意。他听了,悠悠地说,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