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来到普者黑,我总是会置疑起时间是否还有逻辑,空间是否存在规则。
翠峦幻景
状况往往如此——才刚踏入普者黑没到十分钟,眼前那容纳感十足的水面,嶙峋奇怪的山峰,就开端释放出与身体同频的节律。随后,身体里原始的生命力气被诱发而出,刻不容缓地与大自然的频率发作调和的共振。都市森林里习来的那套与天性豪不相称的价值体系,按期迎来了它的分崩离析。
与山河同鸣
或许是这份解放过分久别,以致于一种不实在的模糊感环绕脑际;又或是忧虑自己是否有资历享用这片眼前的这份实在,一股子内疚和焦虑从心底泛起。
公然,人便是这样委曲求全的动物,冤枉得太久,就会把歪曲认作了常态。
走运的是,潜意识不会扯谎。那些深藏于冰山下方的本真希望,那些压抑于自我背面的理想主义,毕竟仍是会在不经意间以其他方式偷偷溜将出来。就似旧日庄周神往逍遥之态,怎么办窘迫于凡俗喧嚣,毕竟需要在梦中寄身胡蝶。
花蕊上的逍遥
闯入普者黑,又何曾不是一场奢华的梦游?
秋风吹过,就满面笑容;残荷衰落,就心生悲寂;落日如血,就费尽思量;大地丰盈,就感恩六合——全部心情的生发,都能够如此自在,全部能量的流通,都能够毫无妨碍...
落日下 断肠人
此时,我能够不再是我自己,只需做这世间的一粒尘土,听凭日月流通,皆可满心接收;我又能够毕竟成为我自己,天然的本愿总算不再代表贪婪,凡俗的教条也不用时间显露评判的嘴脸。
高兴日子里
所以,隔一段日子跑到普者黑,成了我的常态。只有当脚踩在普者黑的大地上,我才会具有那物我两忘的兵器。我用它对立来时空的无情,用它抵挡人生的虚无,用它复原世界的本真。
觉梦难辨 幻乐一场
雄姿英发,毕竟敌不过韶光淘尽;不管魏晋,只因身在桃花源中。觉梦难分之际,咱们终得逍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