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7月15。
中元节。俗称鬼节。
一大早,小区里就有播送来回循环播映:居民朋友们,七月半期间,制止点燃烟花爆竹,违者重罚。
你读出了什么信息?
城市越来越重视环保?
我读出来的是,能够焚烧香纸。
黄昏时分,从楼上看下去,一堆堆的火苗在窜起。
我赶忙下楼,去超市。
买香纸。
我一边跟孩子说,今天是鬼节;一边又跟匆促跟他解说,这国际上根本就没有鬼。
我一边自己下楼烧纸磕头,一边又把孩子安慰在家里,不想让他受这种封建迷信的影响。
我便是这样的对立。
人本来便是个对立体吧。
在另一个国际,有我顾虑的人,有我想妙手回春的人。
我却是真期望有鬼神一说,期望他能常常回家看看我,期望我烧去的“钱”他真的能收到,期望他能照顾好自己。
于我而言,愚蠢比科学,更让我心里舒适些。
活着的人,所做的这一切,都仅仅在寻求心思安慰罢了。
近邻楼,一个年青的女性,身穿睡衣,在烧纸。
性感的超短的吊带睡衣。
这样的穿戴,和这样的行为,太不和谐。
所以我就偷偷地多看了几眼,她一手拿着树枝在拨动火堆,一手拿着手机捂着胸口。
火堆前只要她一人。
性感的女性,总是更简单遭到重视。过往的路人,不分男女,都不自觉地朝她行注目礼。
对面楼,男人点了七个火堆。
他老婆大吼,点三个不就行了,还点七个干什么?
我总是能在大众场合听见不少女性大骂自己家的男人。
电瓶车刮了一条细痕,她大骂。
下雨了,衣服忘了收,她大骂。
接她下班接迟了,她大骂。
最过火的一次,是在咱们校园的操场上。女性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原因是,女性想把娘家的孩子“弄到”咱们校园来,但是男人没办成。
骂的内容,可真是刺耳。什么窝囊废啊,都是程度最轻的词语了。
那但是在男人单位的操场上。
晚上,满是跑步和漫步的人。
这样的事,用不着到第二天,就会成为笑话被敏捷分散开来。
小地方的人,也没什么其他更典雅的趣味。
我是从内心深处怜惜我的男搭档。
尽管我并不知道他。
常常有人问我,你们校园的某某,他现在怎样样。
我的答复都是,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百分之九十的搭档,仅仅存在于校园印发的通讯录里。
不过,也幸而我不知道他,要不然,下次见到面怎样好意思,我怎样能不跳戏?
或许,有些男教师,在课堂上侃侃而谈,俨然是学生心目中男神般的存在。
但是,在他老婆眼里,狗屁都不是。
男教师挺不幸的,尤其是赚不到外快的男教师。没有家庭位置,没有社会位置。
都说我国女性贤惠,我却是觉得我国女性脾气是真大。
不过,我说这话也没有任何根据,我至今还没出过国门。
没有比较。
我仅仅在各种场合见到过各种不需要任何理由就破口大骂的女性。
我常常在想,那些被骂的男人,长期以来面临河东狮吼,他越轨了吗?他今后会越轨吗?他越轨后他家女性是如释重负仍是苦苦哀求?
他假如没有越轨是什么原因?是外人无法了解的爱情,仍是出不起轨离不起婚?
回到烧了七堆纸的那户人家的女性身上。
她要求两个孙子,也许是外孙,都仍是幼儿,磕头。
不对,重来。
不要起来,要磕三次。
嘴里要说,保佑我考上大学。
本来,那女性手里拿着手机在拍视频。
这是要发朋友圈仍是抖音呢?
现在这流量为王的年代,还真是没有什么不能拍不能发。
我周围的胖大叔,烧完纸,恶作剧地说,好了,钱到了,微信转账那儿现已收到了。
真的能收到吗?
想起安庆陵寝的大门上的题字,觉得很有意蕴。
从外面进入陵寝里边,咱们能看到“安庆陵寝”四个一般不过的题字。
但是,从陵寝出来,仍是那道门,上面却写着“朝阳门”。
一门之隔,阴阳之别,里边是阴,外面是阳?
安慰逝者家族,把哀痛埋藏在心中,朝着阳光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