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艺《杜甫》剧照，图为冯远征扮演的杜甫。 （北京人艺供图）
悠然萧邈的古乐响起，舞台上，杜甫、李白、高适三人醉步飘摇、把酒赏诗，忽听得安史之乱突起，惊散了台上的诗朋酒侣，杜甫仓促奔入长安，命运多舛的后半生计就此打开……8月9日，由郭启宏编剧、冯远征导演并主演的话剧《杜甫》在首都剧场开演——继经典剧目《李白》扮演了近30年之后，北京人艺本年度首部原创大戏又聚集“诗圣”杜甫的终身，在杜甫的崎岖际遇中出现那个治乱转机的年代和他悲悯全国的圣人胸襟。据悉，《杜甫》扮演将继续至8月25日。
观照杜甫“高姑且尊贵的魂灵”
与李白相同，杜甫在我国可谓是众所周知，但比起诗作，他的人生境遇却并不为人所熟知。为了深化观照杜甫的精力世界，编剧郭启宏前后历时近十年，阅读了187本关于杜甫的书，仅是提交的修改稿，就达十稿。在他看来，杜甫“没有李白洒脱，没有高适显达”，可是他有“高姑且尊贵的魂灵”。话剧《杜甫》描绘了杜甫自“安史之乱”后到逝世这段人生轨道，其中有他宦途的崎岖，有他与严武、高适、李白、苏涣的相交与相离，更有他心里的窘迫与精力的巨大。
在剧中，诗篇与实际交叉照应，适意与写实的方法交错络绎：狂风怒号的夜晚，杜甫路遇强征兵役，夫妻离散，骨肉分离，他一个老兵却自动要求入伍，只因孤寡一人，除了兵营无处安身……杜甫的《三吏》《三别》在此浓缩为一幕，将浊世之下生灵涂炭、命如草芥的悲惨之境展现得酣畅淋漓。而见证大众疾苦的杜甫自己也过着宦途蹭蹬、流离失所的日子，但也一直未改其志，正是有了这些极端贴地的履历，才使得杜甫的诗篇与实际摩擦得越严密，磨难淬炼成字字泣血的诗篇，更凸显其悲惨苍郁的质地，更有承托诗史的浩大气候。
“咱们体现了杜甫的苦闷，却从中看出他的抱负与人生寻求。”该剧导演、剧中杜甫的扮演者冯远征说道，“我了解的杜甫终身十分崎岖，可是他有忠君报国之心，所以他在求仕的道路上寻求了终身，尽管落魄而死，但我觉得他是很有时令的一个诗人，也留下了许多有时令的诗句。”
冯远征在舞台上刻画的杜甫，让人忘了他之前一切的古装人物，只觉得眼前的杜甫不只有忧国忧民的情怀，有路见不平的侠义热肠，还有常人眼中的“迂阔”，一点平和俗人相同的小计较和钻牛角尖，以及教条、顽固背面的心爱。
描绘杜甫的一起，天然也少不了描绘与他同年代的文明名家，因而让这部戏的观众有如来到了舞台版“诗词大会”现场。杜甫、高适、李白三人世志同道合，杜甫与严武从“通家之好”到各奔前程，杜甫与苏涣的至交之交，都让观众穿越年代，窥见诗人丰厚的情感与剧烈的心里。
抠细节，出现更日子化的扮演
一边是导演一边是主演，《杜甫》让冯远征忙得不亦乐乎。这也是他首度在人艺舞台上独立执导并主演的著作。记者日前看望排练现场，只见冯远征一瞬间穿戴代用的大褂走上台，化身杜甫，跟艺人们仔细对戏，一瞬间回导演席坐镇指挥，眉头紧闭地看着台上。他笑言自己分身不暇：“有时我跟艺人正对着演，忽然觉得对方有句台词说得不到位，可就在恍神的那一霎那，自己的台词又错过了。”
应战颇大，冯远征更是不敢慢待这部戏，仔细地“抠”着每一处细节，乃至晚上做梦还想到灯火处理，连夜爬起来给灯火设计发消息……此次，他还斗胆启用了许多新人，如杨明鑫扮演能文能武的严武、刘智扬扮演浪漫不羁的李白等。在老艺人的帮扶与调教下，这些重生艺人也贡献了不俗的扮演。
“我想在舞台上冒一个险，我信任咱们的年青人能够担任，他们需求时机和压力，这能让他们敏捷生长。”冯远征说，他尤为重视培育新人的良好习惯，为此要严立规则：“比方咱们现在要求咱们不能把剧本留在排练厅，要随时带着，由于剧本是咱们的兵器，咱们要尊重编剧。还比方咱们不能去随意触碰导演铃，把这些看似琐碎的东西一点一滴地浸透给咱们。”
这些规则的背面，是“戏比天大”的工作精力。早在正式排练之前，冯远征就带着整体艺人们读了12天的剧本，把每一处说到自己人物的当地，包含他人台词中说到自己人物的当地都摘出来，做到对人物的履历和头绪一望而知。在冯远征看来，剧本是一个剧的魂灵地点，假如没有吃透剧本，扮演就只能是浮皮潦草、坐而论道。
和郭启宏的“文人三部曲”（《天之骄子》《李白》与《至交》）相似，《杜甫》剧本中在言语上既充溢诗意又保留了古汉语中的精华，不少台词都带着韵脚，这要求艺人丰厚的文学沉淀和对台词的把控力。冯远征让艺人读了12天的剧本，也期望艺人能读懂这些半文半白的台词，掌握言语中的“动作性”，终究出现出更日子化的扮演，而非佶屈聱牙的诗篇朗诵。
“其实剧院早就想让我导演一部戏，这次排演《杜甫》正好瓜熟蒂落。”冯远征说道，“尽管我已不年青，肌肉的力气没那么大了，但心里的力气是最强的。履历各方面都成熟了，对事物的认知也有自己的主意、情绪，而这个时刻其实是教新人的一个最好时刻。”
作者：彭丹
修改：苏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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